“奴婢知错!”人都是这样不喜欢做第一个。可凡是有人开了头,自己便会争先恐后的上前面。
那婆子也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,随着其他人默默跪下。
差不多了,清河合上书。
“说吧!所为何时?又是谁挑起的头在我忠伯侯府主母院子里大打出手?一五一十的说!”清河冷厉道。
“回小姐、夫人,是那婆子骗婚我这才钱气不过。”一个年龄与方才那婆子相仿的婆子抬头说道。
清河看出这是与那婆子相殴的婆子。
“你这婆子胡说八道,我黄婆子从未做种事情!”那嚣张婆子,跪着还是气势汹汹。
“住口!这是什么地方容你们如狗般咆哮!”清河一拍桌子大声嗬道。又对可儿说道:“可儿让她们一个一个来,诺是有人再敢插话直接掌嘴!”
“是!”
清河示意方才说话的婆子继续说。
婆子吸了口气才道:“奴婢王阿姐她们都叫我王婆子,家中有一子一女,女儿如今十二还未婚配,一月前,这黄婆子拿着二两银子找到奴婢说是有人请她与我家女儿说媒,这两银子便是见面费!可没想到原来是个骗局…”王婆子声音哽咽起来。
婆子平复了心情接着道:“那人是个茶商,我女儿与那人见了面,那人给了奴婢五两银子说是给女儿与我添新衣,奴婢一时贪心便收下了!随后便开始张罗婚事,黄婆子说要女方先入定,奴婢想这样般好的女婿提点要求也是应该,便将嫁妆一共二十两银子托给了黄婆子。那人说家回家准备婚事,谁知道一去便是没了消息,待奴婢去找人时发现根本没有此人,我女儿更是觉得受辱跳河自尽!我…”王婆子还未说完黄婆子便是着急道:
“你胡说八道!”黄婆子明显有些紧张,声音颤抖着。
“可儿!”清河唤道。
“是!小姐!”
众人立马明白要如何,只见可儿走到黄婆子母亲,挥手便是给了黄婆子一把掌,这巴掌打得实在,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声音,其他人听了也觉得左脸发烫!
黄婆子只觉得左右火辣辣的疼,她没想到可儿居然真敢打自己!心中不服被一小丫鬟掌嘴起身准备还手。
“将她按住!”清河一声令下,张妈妈出现将黄婆子按在地上。
“小姐,你这可是动私刑!”黄婆子不得动弹便是高声叫道。
诺是清河是这个真真正正的七岁孩童,还真被她这话给震住了,可是她眼前的可是活了两世的清河,又怎么会相信她几句凭空捏造的话!
跪在下面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好啊!看来黄婆子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!是主你是仆,以下犯上者按大周然如何惩罚的呢?你们不知道吗?”这话不用清河说,张妈妈便是说出来了。
下面瞬间安静下来!
以下犯上主子甚至打死都可以,别说动用刑罚了。清河看着这些人,就是习惯了李氏的怀柔政策居然渐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?
“可儿,接着打!”清河再说道。
又一巴掌挥去,打得黄婆子是头晕眼花,眼冒金星!可可儿并没有停下,一下接着一下。
不知道多少下过去了,可儿才停下。此时黄婆子的脸已经肿成包子般,嘴角还渗出血,口齿不清的道:“奴婢…奴婢知错了…”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劲。
其实王婆子话说到这里已是知道个大概了。清河对一起动手的一一盘问,大多是不知怎么的参和进来,主要的便是王婆子与黄婆子。
大姑娘投河自尽后被人救起,王婆子气不过想要为女儿讨个公道,自己的儿媳妇也在顾家做工。便于自己的媳妇儿来找黄婆子讨公道,几句话不合便发生了之前的一幕。
黄婆子被掌了嘴,也不敢在放肆。清河问道黄婆子:“方才王婆子说的你可承认!”
“奴婢认,可是奴婢氏好心办坏事,奴婢也不知道你人会携款消失。”黄婆子仍是不服道。
“那姑娘虽是被人救了,可是你们的做法等于杀人!”见黄婆子如此态度,清河不免有一些气愤。
“王婆子你家既然被了骗婚,你应该马上去官府报官,跑到主子家不分场合大闹芳熙院,更是错上加错!”王婆子惭愧的低着头。
“今日一众参与的,也是没有劝阻。也有错!参与人等每人罚月俸一月,主要人物王婆子本该重罚,念及你遭遇不幸便轻罚你月俸三月至于黄婆子,以下犯上、目无尊卑,而且不知悔改由侯府列出一一罪刑扭送官府,并且黄婆子要将王婆子的银两全部归还。”清河说完,又对李氏道:“母亲,清河这样处理,您觉得如何?”
方才发生的一切,李氏都看在眼中,心中感悟:清河真的是长大了!李氏对于清河的惩罚也是赞同。这件事已经不是府中奴婢小打小闹的事情,涉及到人命。诺是不将主犯绳之以法怕是不知道还有多少好人家的姑娘要遭难。
“奴婢可以将银两全部归还,只求小姐不要送奴婢去官府。”黄婆子跪着往前挪,哀求道。
清河起身,说道:“你不问清楚便胡乱帮人做媒,差一点毁了一条人命,只要你好好交代官府想必也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“张妈妈叫人绑了送官。”清河说完,与李氏起身准备进屋。
黄婆子见清河硬要将自己送官,神色突然变得狠厉。心中一横,生了歹心,挣扎起来朝清河跑去,只见黄婆子 面目狰狞伸着双手直奔清河,清河也是大惊!
“小姐!”
李氏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李氏本就刚起身,被这一下无处可躲,一下倒在了椅子上。黄婆子的手马上就要掐住清河的脖颈,就在碰上清河肌肤的那一刻,可儿一个翻身凌空一脚将黄婆子踹倒在地,王婆子与几个丫鬟忙上去降服黄婆子。
黄婆子摔下,清河本是要习惯性 躲避,却是一下没站稳,顺势往后仰着倒下,清河条件性侧了下身,左手却是因着惯性歪在地上。清河摔倒后,左手钻心的疼痛,使清河顾不上黄婆子。
“分开我,我是她的许姨娘的人,她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黄婆子似是不死心,被压到地后还愤懑道。
可儿扶起清河,“小姐,你怎么样?”
清河抓着自己的手,死死咬住下嘴唇摇摇头。
“大胆恶奴,居敢试图伤害清河,来人将着婆子拉出去大三十板子再送官!”李氏反应过来,也是气急,指着被控制住的黄婆子厉声道。
然后道:“清河怎么样,啊!张蓝快请大夫!”当李氏看到清河已经红肿的手,焦急人张妈妈去请大夫。
可儿搀扶清河回屋,清河额头已经浸出了细汉,李氏担忧的用自己的衣袖为清河擦拭着额头上的汗。
此时黄婆子被人钳子在长椅上,两个婆子拿着如人小臂膀粗大小,重四斤长一尺二的仗棍,蓄势待发的准备着。
黄婆子慌了,挣扎着更厉害了,可是四肢被死死钳住无法动弹。
“你们这些个贱 人分开我,我黄婆子不会放过你们的!放开!”黄婆子还在垂死挣扎。
其他婆子丫鬟根本不理会。
当仗棍一下一下打在黄婆子的时候,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挣扎,口中不停痛呼:“啊!……哎呀!…”
“呸!”王婆子朝黄婆子吐了口痰。
李氏正担心清河的,黄婆子的叫声让人心烦李氏道:“张妈妈去让她住嘴!”
张妈妈得出去,找了条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抹布塞进了黄婆子嘴中,黄婆子只能发出微小的“嗯嗯!”声,才满意的离去。
李氏用湿毛巾 拧干后轻轻的敷在清河手上,轻声安慰道:“这冰敷也许可以缓解一下,清河忍着点,大夫马上就来了。”
清河挤出一个笑容:“母亲的法子,好真是有效果!”清河低头思索片刻有道:“母亲,方才那婆子好像说是许姨娘的人!”
李氏突然停下来手中的动作,双眼放空回忆着什么般。
“主母,大夫来了!”就在此时张妈妈领着大夫家里。
李氏忙反应过来,“哦!快进来给我女儿看看!”
李氏退到一般,大夫拿起清河的手左看看右看看,清河被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大夫却是缓缓放下了清河的手,对着李氏道:“回夫人,小姐的手无碍,只是又伤及左手,把是恢复后,回落下病根,不过好好调养便无大碍!”
听了大夫的话李氏松了一块气。忙感谢道:“多谢大夫了!”
“在下现在没事开几幅活络筋骨的药,小姐要按时服用。”
“多谢!”
李氏陪大夫到外厅去开方子,内室只剩下清河与可儿两人,清河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可儿。可儿便是直勾勾的低下头,不敢直看清河的眼睛!
片刻后,可儿突然跪下:“请小姐则罚,奴婢不是有意隐瞒!实在是有难得以的苦衷。”